| 牛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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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如何看待“言論自由”有絕對的言論自由嗎？ |
李世默：有絕對的言論自由嗎？
世界上有沒有絕對的言論自由? 沒有。世界上有沒有不付出社會代價的自由？沒有。任何一種自由都有其社會代價，一個社會允許什么樣的自由，允許到什么程度，都是這種自由與其社會為此所承受代價之間博弈的結果，言論自由也是如此。
許多美國政客利用言論自由以求實現他們的政治目的，但他們掩蓋了美國言論自由所依據的法理。在美國歷史上，言論自由法理上的里程碑是“申克案例（ Schenck v. US）”。
美國最高法院大法官在此案的判決書中明確闡述：言論自由有其環境的特定性并需承受其后果的約束, 而環境和后果在社會特定的時間段會有差異。某個時間段內沒有負面影響的話，換一個時間段則可能對社會造成很大的傷害。在這種情況下，國家有權力也有責任通過立法來防止整個社會為這些言論自由付出不可承受的代價。例如，在美國講支持“第三帝國”的話是完全合法的，因為這樣的話對美國社會不構成威脅。但在德國則不同，德國禁止希特勒《我的奮斗》這樣的書，這是德國的特殊歷史條件和社會環境使然。同樣，二十年前你在美國坐飛機，你可以開玩笑說自己帶了炸彈，別人最多罵你幾句，但在恐怖主義分子活躍的今天，你在美國的飛機上說這樣的話，你就得坐牢。
歐洲口頭上推崇所謂宗教自由，但今天歐洲的一大問題就是大量伊斯蘭信徒移民歐洲，他們不融入歐洲的文化和社會氛圍。很多歐洲人因此而認為穆斯林移民對歐洲的社會穩定構成了威脅。
法國最近通過了立法，禁止女人在公開場合穿穆斯林傳統衣著。瑞士也立法禁止穆斯林清真寺修建宣禮塔。如果中國因為前年西藏暴亂中有身穿佛袍的藏僧行暴而禁止藏佛袍，歐洲政客將會如何反應？如果中國因為梵蒂岡拒絕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而禁止天主教堂修建頂尖十字架，歐洲的政客們又會怎樣抗議？由此可見, 歐洲離宗教自由的理想還相差很遠。
中國社會正處于大轉型、大變革的時代，其變化的規模和深度乃人類歷史上前所未有。在這樣的獨特環境里，某些出格的言論可能造成的社會后果會非常嚴重。一些外國人可能難于理解這一點，但是經過了無數動蕩的中國精英難道也不能理解嗎？在今天的中國，普通百姓所擁有的言論自由實屬中國歷史上罕見。但總有極少數人試圖用某些極端言論來顛覆中國大轉型時期的穩定局面和國家統一。
一個負責任的中國政府不會允許整個社會為極少數人所尋求的所謂言論自由而付出不可承受的代價。那些要把自己國家特定環境所允許的言論自由強加給中國的外國人，要么是對中國社會無知，要么是居心叵測。但那些支持他們立場的中國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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